我們家住在老城區、一棟破舊的社區樓裡，樓上住著趙奶奶，她是個獨居的老太太。趙奶奶的兒子趙明遠在外地，是一家大企業的總經理，媳婦王芳在醫院當護士長，孫女在國外留學。 這麼多年，趙奶奶一個人住，從來沒見過家人來探望，聽說是工作太忙了。

去年冬天，趙奶奶的身體每況愈下，我常常幫她買菜、送飯，想著畢竟是鄰居，彼此多照應照應。某天，她拉著我的手說：「小張啊，你女兒小荷都上國中了吧？奶奶給她做件外套，就當是感謝你這幾年的照顧。」我一開口就想推辭，但看著她期待的眼神，只好答應了。

趙奶奶雖然身體不好，但做起衣服非常認真，常常一坐就是大半天，手裡的針線在布料間來回穿梭。

我問她要不要休息，她總是笑說：「不累，做衣服是我最大的樂趣。以前給兒子做衣服，他總說媽媽做的最暖和。」說這話時，她的眼裡閃著光，卻又帶著說不出的落寞。

去年臘月二十三，趙奶奶去世了。臨走前，她把做好的外套交給我，說是送給小荷的新年禮物。小荷穿上後，感覺硬硬的不舒服，我仔細一摸，發現裡面「竟縫了東西」...小心翼翼地拆開，發現居然是一疊疊的錢，每疊都用塑膠袋包得仔細，更讓我吃驚的是，中間還夾著一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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